一條沉水的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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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前的这一天,是大年初一。照例是无聊之极的拜年,最不熟悉的小哥哥还被迫给了两百给我压岁。回家之后头痛得厉害,早早便睡了。可是却睡得极不安稳,错乱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。然后灯亮了,模糊中听到爸妈下床的声音,焦急着打电话的声音。下去关门的声音,陌生人说话的声音。依稀知道发生了什么,却贪恋着浓重的睡意不肯起来。一切安定下来的时候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躺着床上睁着眼睛看着路灯橘红色的光投射到天花板上,外面有疾驰的车呼啸而过。然后听见爷爷粗重的呼吸声,手电筒的灯光颤抖地扫过我的脸。摸出手机看见一条新短信,是FLY的。延迟了二十多个小时的贺年词,回复,愿新年平安。
六点钟的时候,爸爸回来。我安静地起床穿衣刷牙,出门前还不忘把内科书揣进书包里。还在年里面,医院的走廊显得异常安静。大舅舅跟大舅妈坐在加床上安慰着不停哭泣的妈妈,我们和CCU隔了该死的一道门,什么都看不见。
这一天真是特别的漫长,仿佛是灵魂跑出了这个腔子似的,麻木地做每一件事情。发呆,数着胸外按压的时间,回去熬米粥,跑到对面买饮料跟面包,穿鞋套进CCU,出来,电话,结束。我都不知道,自己念医科到底是干什么的。
然后一年就过去了。
六点钟的时候,爸爸回来。我安静地起床穿衣刷牙,出门前还不忘把内科书揣进书包里。还在年里面,医院的走廊显得异常安静。大舅舅跟大舅妈坐在加床上安慰着不停哭泣的妈妈,我们和CCU隔了该死的一道门,什么都看不见。
这一天真是特别的漫长,仿佛是灵魂跑出了这个腔子似的,麻木地做每一件事情。发呆,数着胸外按压的时间,回去熬米粥,跑到对面买饮料跟面包,穿鞋套进CCU,出来,电话,结束。我都不知道,自己念医科到底是干什么的。
然后一年就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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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排坐 |
一些小陳谷子和一些小爛芝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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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濤聲 |